酒韵然生

【默读同人】噩梦

《默读》同人
by阿酒

“命运是无法逆转的事实，梦魇从心里破出，疯狂生长。
他曾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要泡在这群畜生的血里，铁环牢牢捆住窒息的他，锁在一方黑暗里。他呼喊着，却几乎是活生生的快被拉去地狱。
面前是一片茫茫冥海，或许归宿是会沉沦到海底，剩下铜臭与鲜血缠住伤痕累累的白骨。
他死亡的一刹那，在沸腾的海中，
看见了一只小小的木舟，在舟上的人向他伸出了手。
那是他求而不得的光亮。”

费渡今晚睡的很不踏实。
费总今天又偷偷瞒着老大爷喝了一小杯红酒——为了过嘴瘾。
还把这个罪名理直气壮地间接推给了骆一锅，自己则不带一片云彩、轻飘飘地走了，也下意识地屏蔽了家里那只大肥猫的抗议。
于是费渡大爷成功躲过了家里“政府”要求的检讨，但也躲不过老天爷对他看不下去的惩罚。
在睡梦里，费渡又一次记起了在那个在家里暗无天日的地下室，还有金属项圈上带的血迹，奇妙的又与朗读者们相见的那个地下空间重合在一起。
那是一种被人掌控的窒息，是被猎人们玩弄蔑视的无力。而费渡拼命的想挣脱枷锁，把那把从坟墓出来的刀给死死的摁在自己的手上，即便到时候是血肉模糊，伤痕累累。
那个懦弱而勇敢的女人，在十五年的地狱里浑浑噩噩，此时正在睡梦里对费渡的耳边大喊大叫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叫醒着当年那个冷漠而真诚的少年，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了锅，“反抗，反抗！去追寻自由！费渡！脱离费承宇！”
画面被吼散了，一下子转到了地下室。
小费渡什么也没有做，看着男人对女人所做的行为。在眼镜下的眼睛像是琉璃。他就是像一台精密的机器，没有人看到他心里纵横交错的血疤，一直在深渊的底端默默工作着。
费渡骨子里还是刻着费承宇的阴毒，甚至两个人在心底都是那样的执着癫狂，但费渡苦苦支撑，在一次一次被荆棘扎的血流成河，但也最终保住了那个单纯而赤诚男孩的灵魂。
费渡在床上死死的皱着眉头，他的潜意识里开始逃避。
梦境中地下空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。
面前呈现的是范思远带笑的脸，和后面一干怒气冲冲的信徒。“你和费承宇一样危险，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但是好在，你已经落在我的手上了。”
接着便是熟悉的铁圈收紧的咔咔声，即便不是真的，但那股血味仿佛钻入了他的嗅觉里。腥而臭，粘稠的液体死死粘在费渡身上，黏在当时那个不畏惧生死的疯子身上。
终于体验到了多年前女人的绝望，蜷缩、屈服于那方小小的空间里，扭曲了自己。
“如果你没有遇见我，你会怎么样？费渡，回答我！”一切都好像模糊了，剩下一句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回荡，震得他有些发晕。
“费渡？费渡！”
感官终于回归现实，紧缩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，不过在空调房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。“你怎么了？”费渡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他猛然抱住了骆闻舟，死死的，一点也没有松手。嘴里在默念着什么。
许久以后才缓缓松开手，对向正在担心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。“没什么，做了一个噩梦而已，师兄早安。”我很庆幸，没有错过。